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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掐住她的下颌，吼道：“霍思思，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，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？到底有没有？哪怕是一秒！”
霍思思没有说话，但眼眶里泛着酸，泪水不争气地不断扑簌往下落，河流似的顺着脸颊蜿蜒而下。
乔慕云盯着她，她的脸色白得吓人，湿漉漉的眼睫翘翘的又密又长，眼眸里泪光闪闪，一圈圈地颤抖着，如同荡着涟漪的湖水，看起来像是委屈得不行。
她的身子不住地颤抖，不知道因为生气还是什么。
他动了动嘴唇，最终直起了身子，打算放开她。
可是，霍思思就像是伺机而动的小兽，见他直起了身子，身体就像获得了自由似的，立刻发起了反击。
而她的反击是，下意识地抬手挥开他，却不小心划伤了乔慕云的脸。
乔慕云绷紧了唇瓣，脸色一寸寸变得阴暗，紧蹙眉头，额头鼓涨起来的青筋跳了跳，一副要发怒的前兆。
下一秒，他忽然伸出一双大掌，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置于头顶上方，不让她再划伤他的脸。
随即低下头，唇瓣再一次攫住了她的。
这一次，乔慕云吻得十分凶狠，似惩罚性地咬着她的唇齿，霍思思尝到了唇齿间的血腥味儿。
可他却是如此，霍思思反抗得越剧烈，拼命用舌尖推着他的舌，甚至学着他的样子反咬他，难免受伤，乔慕云额头青筋直跳。
两个人好像就这么耗上了，好像谁占上风谁就能赢似的。
他强迫她承受自己凶狠的吻，她反抗，他就往她的下巴咬去，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牙齿印，疼得霍思思眼泪直飙。
“乔慕云，你放开我！放开我！”
他却不管不顾，唇瓣往下不断挪移，在她的喉间吮出一个个血红的印子来，然后在往她的锁骨、胸口挪去……
忽然，他感觉到异样，身下的小女人不知道何时不再绷紧身体，好像是放弃挣扎了，但她的身体不住震颤。
乔慕云错愕了两秒，缓缓抬起头来，这才发现她咬着唇，哭得泣不成声。
“……”喉间一梗，他再无法继续。
他瞥了一眼她的下巴、颈脖和锁骨处，那里有被他咬过的痕迹，有些隐隐渗出了血丝。
顿时就心软了，也懊悔不已。
他全身都虚软了下来，扭身坐在她的身侧，抬头望向窗外，哑着声音道：
“霍思思，你大概记不得了，上大学的时候，我的室友赵海拉着我去距离你们影视学院最近的食堂吃饭，他瞅准一个女孩儿搭讪，而那个女孩儿就是你。我想，我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，就爱上你了吧。”
大概是哭得太久所以太累了，又或许被乔慕云这句没头没脑的告白所震动，霍思思竟然一时间止住了哭声，错愕地抬头，看向背对着她的男人。
此时，他正幽幽地望着窗外，好像讲述着不属于自己的故事。
“老实说，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事情执着过，也从来没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力不从心。只有你，霍思思，只有你让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害怕失去，我自诩的无往不利在你这里都行不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