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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杳一点都不浪费的将面条吃完，对着小二招招手：“小哥，再给点面汤呗。”
燕昭憋着笑，戳了戳旁边的秋雁，悄声问道：“这真的是苏国的公主？”
秋雁纠结的看一眼，隐晦说道：“小姐，饱了吗？”
苏杳将最后一点面汤也喝掉，摸了摸肚子点点头：“嗯，好久没这么吃过了。”
皇宫里的东西固然是好吃的，但要时时刻刻注意仪态，也不敢吃太多，像今天这样在路边摊吃这么一大碗真是放纵了。也只有燕昭能这么惯着自己吧？
苏杳微微笑了笑：“小二结账！”手自动往燕昭腰间的荷包摸去，财大气粗的将银子往桌子上一拍，说出了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台词：“不用找了！”
燕昭看着神采飞扬的少女，剑眉下的桃花眼如弯月般温柔。
“走走走，现在往护城河那边走，散散步，还能消食，”苏杳摸摸自己的肚子，有点惆怅：“真的吃多了啊。”
秋雁嘴角一抽：自从出来嘴上就没闲下来，不撑才怪。
快要夜幕，人群全是往护城河那边走的，老老少少，成群结队。有姑娘手里拿着花，面纱外露出的眼里充满情意，看着自己身旁的男子。
苏杳只瞥了一眼，然后就挪开了视线。
“面人——卖面人咯——”
有小孩子立刻扯扯妈妈的衣角：“娘亲，咱们去买个面人嘛。”
苏杳抬眼望过去，那师傅显然是手工纯熟，面团在他手里几经捏、搓、揉、掀，用小竹刀灵巧地点、切、刻、划、塑成身、手、头面，披上发饰和衣裳，顷刻之间，栩栩如生的一个小孩儿形象便脱手而成。
仔细对比，竟然和那个吵着要面人的小孩子毫厘不差。
小孩得了东西，兴冲冲的拉着娘亲走了。
那师傅挺下来后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姐在看着自己，招呼一声：“小姐来做个耍耍嘛，不像不要钱。”
苏杳蹦过去：“好啊，你先照这个姑娘做一个。”苏杳指了指一旁的秋雁。
“哎......小姐......”奴婢不想要这么幼稚的东西......
“没事，不用这么感动。”苏杳截断了秋雁的话。
不一会儿，一个面人就出现了，少女身着黄色薄纱，露出来的眸子严肃谨慎，倒真是像，连秋雁都在心里暗暗赞叹一声。
那师傅将面人递给秋雁，又对苏杳和燕昭说：“二位看样子不是苏国的吧？真真是一对璧人，叫人艳羡。老夫马上也要去看烟花了，这最后一个免费给二位做。”
未等苏杳说什么，那人手上翻转，几下就做好了两个面人，亲密的挨在一起，男子微微低下头来含笑看着女子，怎么看都是夫妇。
“做的不错——”
“我们不是一对儿——”
两个声音同时响起，燕昭看向苏杳，苏杳没有抬头，沉默了一下，又重复道：“我们不是一对儿。”
师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：“哎，那倒是我看走眼了。”伸出去的面人拿回来也不是给出去也不是，尴尬地搁在空中。
苏杳伸手接了过来，自己又拿一小团面在燕昭的那个面人头顶上捏了两个耳朵，苍白的笑了一下：“师傅手艺确实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