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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人都惊呆了,然后,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:“顾律师,我收回刚才的话,我要告这个流氓Xing骚扰!”

    唐易二话不说,把人抗走。

    “流氓,放我下来!”

    “你有本事别咬我,和我大战几百回合!”

    “麻蛋!你的手放哪呢?”

    “我要告你Xing骚扰我!”

    “来人啊,有人对我施暴!救命!”

    施暴?貌似勒住唐天王拳打脚踢的某人更像施暴吧,众人看看戏就行,不参与这种家庭纠纷,就静静地看着陆千羊被唐天王扛进了休息室。

    诶,好一出大白于天下的Jian情呐。

    当然,此事还没完,倒不是陆千羊真去告唐易Xing骚扰,而是刚才那一巴掌,五个手指印足足在唐易脸上出现了五天。就有记者嗅到味儿,问:“唐天王,你的脸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唐天王回答地很淡定:“家庭暴力。”

    这信息量,好大!媒体们都疯了,然,唐天王却闭口不提半点详情,任凭记者怎么问,也没挖出那位对唐天王做出家庭暴力此等丧尽天良之事的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一时间唐天王疑似有家室的绯闻,荣登了当日头条,多名与之有合作的女演员都被扒了出来,逐一分析,究竟谁是唐天王金屋藏娇的那位野蛮女友,成了当下最热门的讨论话题。

    陆千羊看到新闻后,撕了报纸,骂了一声粗:“野蛮你妹!”

    扯远了,这都是后话,且说去顾家的路上,宋辞大概是心情不爽,破天荒地没有寻着阮江西亲昵,沉着张俊脸,搞得气氛好僵,秦江开车都分外小心了。

    “宋辞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似乎在找话题,想了想:“顾白说叶以萱的病例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宋辞漫不经心地:“嗯,是我伪造的。”

    秦江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没打滑,实在想不明白,宋老板分明丧尽天良怎么还能这么堂而皇之地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阮江西笑:“她没整容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重要。”宋辞转过头,还是忍不住把阮江西抱进怀里,有些泄愤似的重重亲她,说,“她敢惹你,自然要让她尝点苦头。”

    三言两语,轻而易举就让宋辞消了怒气,阮江西其实什么都没做,是宋辞把持不住。

    然后,就一如平时,宋辞追着阮江西玩亲亲,秦江不听不看,见怪不怪,

    许久过后,阮江西才接着刚才的话题:“给叶以萱做检查的医生是叶家的家庭医生,应该很难搞定。”

    宋辞亲她左脸,亲完又亲右边,回答有些心不在焉:“不难。”

    “你给了钱吗?”

    阮江西侧头看宋辞,他的唇落在她唇边。有些痒,她笑着躲开,宋辞却托着她的下巴,不让她躲,亲了亲她唇角,这才心满意足,回答:“为什么要给钱?”语气没有丝毫忸怩,解释,“我的钱都是你的,怎么能随便给不相干的人。”

    秦江放在方向盘上的手,再一次打滑了,还好这时段,路上没什么车,不过还是惹了宋辞发怒:“不会开就早点滚!”

    秦江咬咬牙,不做声,白眼一阵一阵地翻,宋辞真是……太特么暴君了。

    “你开了别的条件吗?”阮江西很好奇,收买人心,无非金钱,无非权势,世人能抵抗住诱惑的,并不多,她问宋辞,“你给了那个医生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不解。

    宋辞将她抱进怀里,抓着她的手指放在脸上蹭:“有更省事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若非钱权,阮江西并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收买人心。

    说到此处,秦江是实在忍不住了,脱口而出就替宋辞答了:“宋少说,不听话,就弄死他。”说起叶家那个家庭医生,也算是个忠心的,一顿好打也不听话,最后还是宋老板出面了,简简单单干脆利落,直接掏枪,指着那位医生的脑门,宋老板就说,不听话,我现在就弄死你。那位医生当场就吓尿了,别说是叶以萱的整容病例,就算他老婆的银行卡密码也不敢藏着掖着。

    诶,宋老板也真是粗暴!秦江不禁又多嘴了一句:“宋少才不喜欢玩弯弯绕绕的利诱,直接来威逼!”暴君暴政,就是如此,一言不合,就掏枪,秦江可不敢告诉老板娘,宋老板没事就爱玩玩极具杀伤力的玩意儿。

    尽管,秦江已经话留三分,还是惹得宋暴君龙心大怒:“再多嘴就滚下去。”

    秦江立刻闭嘴!他怕宋老板像对待那位医生一样对他,一言不合就要弄死。

    阮江西沉吟不语,竟不知晓钱权之上的,居然是暴力。

    宋辞见她不说话,有点慌了,哪里见刚才的暴怒,有点小心翼翼:“你会不会不喜欢?”

    无所不能无法无天的宋暴君,惧内得无可救药。连秦江这个骨灰级妻管严都要甘拜下风。宋老板啊,一面对阮江西,就节节败退。

    “不喜欢什么?”她明知故问,有意逗弄。

    宋辞低着头,垂着眼:“我这么,”顿了一下,深思过后,仔细用词,宋辞说,“这么粗暴。”

    “噗嗤。”秦江实在没忍住,还是笑喷了!宋老板终于意识到他很粗暴这个铁打的事实了。

    “咣!”

    还剩半瓶矿泉水的瓶子砸中了秦江的后脑勺,秦江磨牙:“抱歉,是我失礼了。”内心有个声音,抑制不住地呐喊:特么的的宋暴君,你不粗暴劳资是孙子!

    宋辞扔完水瓶子,转头看阮江西:“你怎么不回答?”

    宋辞应该是怕阮江西嫌弃他粗暴,嫌弃也是应该的,阮江西可是淑女,可是贵族,才不喜欢暴力。

    然,阮江西摇头:“没有,刚刚好,我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好吧,爱屋及乌,连养狗都要取名宋辞的老板娘,怎么可能嫌弃宋老板。宋辞虽狠,虽暴戾无情,终归还是阮江西的宋辞。

    她的答案,让宋辞满心欢喜,把脸凑过去,要阮江西亲吻,亲完了就用脸蹭阮江西的心口。

    宋辞这番举动,与阮江西那只贵宾胖狗,简直一模一样!

    因着顾家住得远,七点多才到顾家,秦江没有跟着进去,也十分不想进去,怎么说,顾家依山而建,主宅在最中央的位置,只有一条搭在水里的小桥通往,这乍一看,丫的,真特么像土匪窝,更夸张的是,桥两头,全是保镖,一个一个带着墨镜。人高马大的,一看就是混黑的,他很怀疑,顾家真的洗白了吗?为毛土匪味儿还是这么浓烈这么地道。

    难怪宋老板刚才让他连线去了特警大队,这架势,像火拼。

    一路,那些面无表情的保镖,对阮江西却十分恭敬,走了十多分钟,才到主屋,刚进门,一个相貌粗犷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迎过来,嗓门很大:“江西小姐可算来了,老大经常念着你,再不来,兄弟们可就要去绑人了。”

    顾白走在阮江西后面,虚晃一脚踢过去:“去去去,都漂白了还一副流氓相。”

    男人似乎是穿不惯身上的西装,扯了扯领子:“老大说了,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
    这位狗改不了吃屎的,四十出头,正是顾辉宏的左膀右臂,人称六爷,在当年顾辉宏还没有洗白时,六爷也是道上说得上名号的狠角色。时至今日,褪去一身戾气,成日里养养狗,逗逗鸟,种种花,看上去倒温良憨厚了许多。

    老六打量宋辞:“这位是?”眼神太冷,长相太俊,气场太强,一看就不是个寻常角色。

    “宋辞。”两个字,宋辞视线都不曾动一下,落在了阮江西身上。

    哟,真够目中无人的。

    老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原来是江西小姐的绯闻男友啊。”绯闻男友,这个词,还是最近从潮人老三那里学来的。

    一直连眼神都不给的宋辞终于抬眸,黑瞳微凛。

    老六心下一惊,好强势的男人!即便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老六,也不禁下意识后退。这便是宋辞,H市的霸主,

    “六哥,这是我男朋友。”阮江西介绍完,特意补充,“不是绯闻。”

    老六平时跟老三与顾白走得近,学了一嘴的流氓:“江西小姐,这你就不知道了,现在的女人换男朋友可比换袜子还勤嘞,前两天老八的女朋友就甩了他跟老三好上了。”

    老八表示很想一脚踹过去,还没走上前,就听见抱着江西小姐的男人扔了一句:“一窝流氓。”

    语气,眼神,赤Luo裸地轻蔑!

    迄今为止,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顾家人的,多半都去见了阎王,敢在顾家的地盘上这么堂而皇之目中无人的,宋辞是第一个。顿时,屋子里一窝流氓都血液沸腾了。

    “咳。”

    屋里顾老大一吱声,老三老六老八老十都不吭声了,只听见顾老大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:“是哪个不长眼的流氓随便放人进来。”

    流氓老六立刻表无辜:“老大,不关我的事,看样子是不请自来。”顾白少爷去请的人,怎么可能会请锡南国际的这位大爷,八成是赖着江西小姐来的。把寿宴搞成了见家长,哼,心机!

    顾辉宏顾老大走过来,双手背在身后,穿了一身深红的中山装,看上去十分英朗,先是冷瞧了顾白一眼,张嘴就骂:“没出息的东西!”转而看向宋辞,本以为自家没出息的儿子就已经长相**了,不想宋辞更是生得祸国殃民,男人长成这样就造孽了,何况宋辞这一身气度,顾辉宏审视完,“看来宋大少是瞧不上我这流氓窝了,那顾某也就不自讨没趣了,不送。”

    一开口,直接逐客,顾辉宏摆明了不待见宋辞。也是,觊觎顾老大养了十五年的闺女,要搁前几年,顾老大那暴脾气直接就掏枪了,这还算是客气的。

    宋辞却是个狂傲的,满眼寒光:“因为江西,我给了你面子,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
    四目相对,宋辞眸光灼灼如炬,美极,冷极。

    老三老六老八老十都惊呆了!宋辞是唯一一个气势不输顾老大的,要知道顾老大可是混了三十年黑的呀,手底下经手的人命那是数不清的呀。

    难怪传闻宋辞心狠手辣杀人如麻,这一看也不是吃素的。

    顾辉宏哼了哼:“口气倒真不小。”

    宋辞不置一词,眼底是一汪一尘不染的墨黑。

    “老大。”老五从外面跑进来,“外面不知道哪里来的特警啊,我瞧着有上百人,咋回事?”

    顾辉宏立刻睃向宋辞。他倒眼神都不给一个,只看着阮江西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,人是宋辞带来的,是示威还是干仗,就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阮江西拧眉:“宋辞。”

    宋辞解释:“你是公众人物,我让他们来保护你的。”

    特种大队出动一百多号人来保护一个艺人?他们吃饱了撑的吗?这解释,鬼都不会信!

    顾辉宏倒有些意外,宋辞远不止是一个商人,他这么明目张胆肆意妄为,自然有的是以暴制暴的手腕,他家江西闺女,还真是找了个高危品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顾家,我不需要保护,外面可能会下雨,让他们回去吧。”阮江西就事论事。

    宋辞言简意赅:“没事,他们闲。”

    屋外,楚立人抹了一把砸在脸上的雨滴,实在忍不住:“老子又不是闲得蛋疼,丫的,就你女人金贵。”

    小刘副队瞧瞧天色:“队长,都快下雨了,我们还要守着?”

    “不怕死的可以撤。”

    算了,守着吧,宋少要镇场子,谁敢晃三晃,兄弟们可不敢,谁让特种大队的首长还要看宋辞几分颜色。

    屋外,阴风阵阵,屋里,同样寒气凛人。

    顾辉宏目光如炬,微露厉色:“居然出动了特种大队,你倒是比你们宋家那个老头还多几分能耐。”

    老八腹诽:哪止几分能耐,外面那一百多号人,可各个都是特种大队里杀出来的,还都带了家伙,一言不合端了顾家都是有可能的。老八五味杂陈呐,这江西小姐的绯闻男朋友,太能耐了,太危险了。

    宋辞不冷不热:“过奖。”

    宋辞此人,太过居高临下,如此目中无人。顾辉宏唇角拉下,已染薄怒。

    然,宋辞自始至终没有拿正眼看顾辉宏。

    气氛很冷,很僵。

    “顾伯伯,”阮江西站到两人中间,“他没有恶意。”

    言辞之间,有显而易见的偏袒,就不由得引人猜测了,要是宋辞真和顾辉宏干起仗来,阮江西这胳膊肘会不会往外拐?

    顾辉宏脾气来了,板着一张脸训话:“还没嫁过去呢,胳膊肘就往外拐了,白让你在流氓窝里养了十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只是笑笑,十分乖巧,倒是顾白见不得顾辉宏对阮江西撒火:“你说她做什么?难不成你想把江西养成你这样的?”又看了一眼老三老六老八老十,“还是和这群流氓一样?”

    这话,把屋子里一干流氓都得罪遍了:流氓怎么了?流氓招你惹你了!

    顾白对流氓等人视而不见:“江西,别理他,饿了吗?你先吃点甜点,买了你最喜欢的蛋糕。”又吆喝着一脸蒙圈的老六,“老六,还不快去把蛋糕切了。”

    老六有点踌躇:“那不是给老大祝寿的蛋糕吗?”不应该让寿星来切吗?怎么就成了江西小姐的甜点了?

    顾白不以为意:“老头都过了那么多50大寿,还能少了一个蛋糕?”

    寿星大人,以及宋辞大人,脸色一般黑。

    这真不是一顿和谐的寿宴,吃个蛋糕都搞得火星四溅,这剑拔弩张的气氛,一直持续到了饭桌上。隐而不发,表面还是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顾辉宏给阮江西夹了一筷子鱼:“江西,你拍的那个电视剧什么时候能看?”

    “下个月就会首播。”阮江西乖乖吃鱼。

    顾辉宏还是很欣慰的,他养的闺女,还是很听话的。

    顾白也给阮江西夹了一块鱼:“老头,你是不是太无聊,没人和你抢地盘吗?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追剧。”

    这不孝子!顾辉宏摔筷子:“你个臭小子插什么话!我是给老三老八他们问的。”

    老三老八表示很无辜,他们才没有像老大一样看了好几遍江西小姐演的剧,还是花絮。

    “拍戏顺不顺利?有没有人欺负你?”顾辉宏脸上,又添了几分慈爱,不像对顾白,对阮江西他向来娇养。

    “很顺利,我一切都好。”

    乖巧懂事,善良温柔,顾辉宏只觉得心都软了,又给阮江西夹了块她爱吃的鱼,嘱咐她:“要是有人给你不好受回来跟我说,我废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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