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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粲然看着张莱恩的表情，眸光也动了动。
“啧啧，张教授，您真是恩将仇报啊，我没在媒体面前曝光您的丑事，还体贴地想帮你一把，您不感恩就算了，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我呢？”
她似乎很失望地站起身。
“算了，昕艾的事情请你写封道歉信，在各大媒体及门户平台上公示三天，承认诽谤了我家昕艾，我就放你一马。”
张莱恩也不装了，冷冷叫住她。
“慢着，我做什么了？给你一点面子，你真以为我怕了你吧，方昕艾的确想收买我替她投票，道歉信我是不会写的，我早说过，我是不会屈服的。”
“那就是话不投机咯，”宋粲然淡淡勾唇：“张教授，机会我给你了，你别后悔就好。”
“该后悔的是你吧，”张莱恩外强中干地说：“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威胁我，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，大不了一死，我豁出去了，倒是你，想想怎么向记者交代吧。”
宋粲然没再说什么，讥诮一笑，转身走出病房。
张莱恩被她笑得心底毛毛的，但是他仔细想了想，对方不过是虐言恫吓罢了，真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早就拿出来了，那些捕风捉影的曝料他才不怕呢。
媒体们还聚在门外，见她出来，急吼吼涌过来，张莱恩又把刚才的那番话演了一遍，他们听完完全炸了。
这是怎么了？关个门的功夫事情又变了，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啊，张莱恩又改口了！
“宋先生，你真的拿张教授的人身安全威胁他，恐吓他不按你的话做就再对他不利？”
“太嚣张了，真以为我们不敢曝光你的恶行吗？”
“谁给你的胆子做这些，你怎么不上天！”
面对众人的质疑，宋粲然还是云淡风轻地说：“各位，真相如何，我会召开记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，我是守法公民，请大家不要误会。”
她走后，张莱恩又在那儿演了一番，记者们被他们弄得一头雾水，这件事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啊，你们两个再不说清楚他们都要疯了。
医院外停泊的车内，见到宋粲然进来，霍子钊体贴地问：“搞定了吗？”
“老狐狸，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宋粲然把刚才的事情提了提，冷然一笑：“他果然还有更大的把柄，威胁他的电话还是查不出来吗？”
“有点困难，对方没有登记身份信息，不过手机卡和信号都来自海城。”
海城。
宋粲然蹙眉，海城那么大，毫无目标地找一个人谈何容易。
“真的不是沈念念吗？”
“李导也试探过，这次的事情应该与她与关。”
其实他们也想到了，以沈念念的城府做不了这么缜密。
所以几人都很纳闷，除了沈念念，还有谁和方昕艾这么大的仇，大费周章非要置她于死地呢？
见她苦苦思索的样子，霍子钊伸手捋捋她的小眉头，“再想下去就成小老太婆了，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，我们就破费点，送他一口棺材好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