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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进一步是死,退一步也是死啊。”

    我怒道:“老邓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还用我说吗?陈风你想想啊,你抛弃黄部长千金,黄部长能放过你?你不管林小溪,林省长能轻饶你?”他的分析头头是道,听得我汗毛直竖起来。仿佛头顶有一口黑黑的大锅,随时会将我压到里面,半声也发不出。

    关培山沉吟着道:“这个时期,确实是关键时期。小陈你也不必太在意。选择你自己最爱的人去爱就好。当然,人生婚嫁,也是有道道的。娶得好,能飞黄腾达,娶不好,可能跌入万丈深渊。”

    我愈发的惊恐起来。关培山是在暗示我吗?

    “不过,只要行的端,做得正。不拉拉扯扯的,快刀暂乱麻,也是处理情感纠葛的法宝嘛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已经乱如麻了!两个姑娘,都是我的爱人。与她们,不但肌肤有亲,而且心灵相应。

    可是鱼与熊掌,不可兼得!我深知这句话的含义。但要我抛弃任何一个,我必定在良心上会受到致命的一击。

    人最怕的是伤心!女人更怕伤心。一个女人,如果伤透了心,她会选择毁灭,而不是苟同。

    黄微微柔情似水,林小溪刚烈如铁。正如邓涵宇形容的一样,不但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她们本身所具有的气质与性格,又岂是平常人家姑娘可比的呢?

    更何况,在她们的背后,都站着一个能主导我生死的人物。

    黄部长与林省长,任何一个人,只要轻捻指尖,我就必定浑身碎骨。

    我低声说:“其实我跟小溪,就是一朋友。”

    邓涵宇笑道:“老婆不都是从朋友做起的么?”

    我严肃地说:“老邓,朋友是朋友,老婆是老婆。这之间,关系大着哪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看不出这之间有什么关系。”邓涵宇不满地说:“也就是你,唧唧歪歪的,男人与女人,哪里存在什么朋友关系?目的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目的?”

    “还要我说吗?你心里怎么想的,我能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怕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吧?龌龊的人。”我笑起来,故作轻松,取笑着邓涵宇道:“老邓,在你眼里,女人都是用来上床的吧!”

    邓涵宇还想争辩,关培山脸色一沉,叱道:“你们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?也不怕丢人!”

    我们只好噤声。刚才我们斗嘴的这些话,其实与街头巷尾的老百姓的斗嘴,又有何区别?难怪关培山听不下去了,厉声制止我们。

    大家都不说话,屋里的气氛就显得沉闷。

    关培山放下筷子说:“你们两个都听着,我们现在来谈点正事。小邓你说说,苏西镇的投资现在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邓涵宇正襟危坐,清了清嗓子说:“老书记,在您的指导下,目前已经完成了80%。自来水厂完成了测试,等市里专家出了水质检测报告,马上就可以供水。变电站我们是与县供电公司合作,现阶段输变电正常。设施设备都安装好了。”

    关培山哦了一声,转头问我:“小陈,你看看,还需要我们做点什么?”

    我感激地笑道:“够了够了。苏西镇有今天,离不开老书记的关怀啊。”

    邓涵宇不高兴地说:“陈风,你这个鸟人,没有我老邓在苏西吃苦耐劳,你的这个镇子,要水没水,要电没电,还不是死镇一座啊。”

    我赶紧抱拳作揖道:“当然要谢谢邓兄你啊。你是功臣!苏西正式开张,还要请邓兄亲自去剪彩的啊。”

    邓涵宇自负地笑,突然眉头一皱说:“苏西镇派出所现在谁负责?”

    我心里一动,说:“不是郝强吗?”

    “听说这人被市检察院立案了。还有老莫,看守所的老莫。”

    “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?”我故作吃惊地问。

    “李妇联说的。李妇联的老公就是老莫,你不晓得?”

    我摇摇头说:“不晓得。”

    邓涵宇鄙夷地白我一眼道:“亏你还是个副县长,居然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李妇联。”

    关培山接口道:“我也不认识什么李妇联啊。什么人?”

    邓涵宇就把李妇联的过去前生详细地说了一遍,末了说:“老莫去查麒麟山庄的案子,怕是你陈风的安排吧?”

    我矢口否认说:“公安的人,我能调动?再说,这打击违法犯罪的事,跟我们县政府没有直接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个地步,基本达到了我来的目的。

    关培山叹口气说:“这两个人,也确实需要调查。一个人犯,好端端在他们手里,怎么说死了就死了呢?这里面没有其他的东西?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要结案了么?”我心有不甘地问:“既然都结案了,还审查他们两个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结案是结案。结案是表示此案不再追查下去了。可是已经发生的事,总得有个人来承担责任吧。”关培山解释道:“麒麟山庄这个案子,我看到此也算圆满了。”

    我终于听明白了。麒麟山庄的假钞案、毒品案,以及赌博还有其他的事,就被一个“假钞案”盖棺定论了。

    老残的死,完全了结了全案。

    “这是市里的意见?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不,是省厅的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不查了?”

    “人都死了,还查谁呢?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,老残不是真正的老板么?”我疑虑地问。

    “老残就是老板。没有其他老板的。”关培山侧眼看我一下,沉声说:“省厅的决定,还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,恶心得想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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